《平凡》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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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简看着吕萌三人走远了，才笑着说道：“孔教官，庆祝算一顿，解围至少算一顿，至少两顿，其中至少有一顿海鲜，最多叫上邵阳，不过份吧？”
“简大人，您这是算解围呢，还是算破坏呢？”
“哈哈哈，解围，绝对是解围。无名，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想，你只需要稍微放松一下防线，咱们学校的女生早就把你共享了。现在帅哥对女生的诱惑力绝对比美女对男生的诱惑力大多了！”
“简大人，我声明拍马屁绝对不能算一顿！”
“无名，实话实说应该算一顿吧！”
“哈哈哈……”
“哈哈哈……”
“简大人，找机会请你撮一顿大的海鲜！”
“无名，你要是请二尺长的龙虾我也心疼，换两顿麻辣小龙虾我是绝对不会心疼的！”
“简大人，要是换成三顿，你就更不心疼了是不是？”
“无名，还是孔教官理解人！”
“哈哈哈……”
“哈哈哈……”
“对了，无名，你回宿舍了吗？”
“还没有啊。”
“你的寝具已经被搬走了！”
“简大人，请赐教。”
“你任命下来的当天，萧教官就让张哲我们几个把你的寝具搬到教官宿舍去了。”
“啊？”
“走，我带你去参观参观你的新家，钥匙我一直带着呢。”
……
十二月十一日
上午，萧石和杜平临时组织召开全体大会。
萧石先简单地说明了政审工作的整体进度，之后宣读了孔无名的任命文件。
杜平郑重地向全体学员提出了几点要求，为孔无名今后顺利开展工作做了铺垫。
最后是孔无名简短的两句任教讲话：“请萧石教官、杜平教官放心，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保证服从指挥，全力配合，积极完成各项训练任务。请战友们放心，孔无名只是宿舍换了，生活、训练中还是你们的孔教头！”
……
散会后还不到十分钟孔无名就接到了谢昆的电话。
“无名，马上来基地，我派车去接你。”
“谢将军，我自己过去应该能快一些！”
……
孔无名礼貌地敲开了谢昆办公室的门。谢昆正和两位客人聊着天。
谢昆没有向孔无名介绍客人，直接就进入了主题：“孔助理，现在有一批外派人员，没有任何基础，时间只有一个月，不能留下任何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痕迹。上面派人来想确认三个问题：第一，是否有进行防卫攻击性训练的必要？第二，接受过训练以后的风险变化？第三，一个月时间的训练能达到什么程度？”
孔无名认真思考了片刻，说道：“谢将军，第一，我认为有训练的必要；第二，基本可以保证训练以后没有风险变化；第三，一个月的训练至少可以达到临危不乱、沉着应对的程度。”
谢昆点了点头：“继续。”
“有危险就需要面对危险，能做到临危不乱沉着应对，安全系数和成功系数至少可以提高一倍。防卫攻击的方式方法很多，除了硬对硬需要绝对实力以外，能把身边的工具充分利用好，如果再能准确击中目标，一样可以达到高手的级别。避开硬对硬的训练，比如说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完全可以被训练成为一个把握机会、创造机会一击制敌的高手，这样的痕迹很难被人发现。”
谢昆笑着问道：“二位怎么样，我的助理还可以吧，答案能满意吗？”
其中一位客人问道：“孔助理，你所说的一切能保证实现吗？”
“根据基地现有的条件，如果不超过二十五人，能保证实现。”
“二位，如果在我们基地进行一次详细列分的量化排名，孔助理的综合排名很难进入前五名，但是一对一格斗，孔助理战平了关沧海！”
那位客人点了点头，又问道：“孔助理，超过二十五人，就不能保证实现了吗？”
“一个月的时间，一对一训练，二十五人已经就是极限了！”
“我们有三十人。”
“那就训练其中二十人，保证训练出二十个高手！”谢昆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孔无名想了想问道：“谢将军，三十人一起参加训练，择优重点训练二十人，可以吗？”
谢昆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位客人也都点了点头。另一位客人说道：“谢将军，我们还需要再确认一下孔助理的身份。”
“我明白二位的意思！”谢昆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了“国防部孔泽”五个字折好，递给了其中一人，说道，“这个人的确认应该够了！”
客人接过小纸条打开看了一眼，随即把小纸条扔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足够了！”
“二位，我和孔助理去准备！”
两位客人急匆匆地离开了。
……
谢昆带着孔无名去了强化训练基地最秘密的地下训练中心。
之前，孔无名根本不知道强化训练基地还有这样一个地下训练中心。层层荷枪的守卫，每层都有独立的通行口令、指纹、密码、身份确认等等。地下共七层，每层的面积都超过了一万平米。
……
“无名，我没有必要多说吧？”
“谢将军，我明白！”
……
谢昆在总调度室里召开一次小型会议，安排好了各部门的准备工作。
孔无名十分清楚这次训练的重要意义。会议一结束就向谢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谢将军，我想混在学员里和他们一起训练。一是可以随时掌握学员们的情况，便于挑选；二是换个角度去带着他们一起训练，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三是我隐藏在学员之间更方便开展思想引导工作。最终的目标是竭尽全力去训练出更多的高手。”
谢昆完全同意孔无名的想法，说道：“无名，只要是有利于训练的好方法我全力支持你。”
……
PM4:27分，一辆车窗完全封闭的大客车开进了强化训练基地的地下停车场。三十名学员报到入营。
十九名女生、十一名男生，全部都是二十出头的年龄。三十名学员无论是外在的身高、相貌，内在的智商、学识、素质都是百分之百绝对的全面优秀。三十名学员都是来自各地的精英，学员之间完全不认识，而且还有命令要求：每个学员都要严格保密个人的信息。
孔无名很轻松地混成了第三十一名学员。
入营之后，三十一名学员就变成了三十一个代号。代号是从二号开始一直到三十二号，孔无名是自告奋勇争取到的二号。三十一名学员，除了代号以外没有任何分别，吃住、训练全部在一起，甚至是浴室和卫生间也都是公用的。
三十一名学员的宿舍是一个十几米宽、四十几米长独立封闭的大房间。房间的一半是两排开放式的三十一张床位，另一半是公共浴室和卫生间，宿舍内的生活完全是透明的。
孔无名的思想引导工作是从每晚宿舍夜话开始的。床头有一套可以和谢昆时时接通的对讲系统。
十二月十二日
为期一个月的全封闭式训练正式开始。
谢昆和孔无名他们一样，完全吃住在地下训练中心，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训练中，孔无名永远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的。第一个出丑是孔无名，第一个成功的也是孔无名，表明自己没看明白没学会让教官再来一遍的也是孔无名。
两天下来，孔无名就被三十名学员最先接纳了。没有一号，二号就成了老大。
第一周，训练项目是武器的识别和使用。
三十名学员全部都是第一次接触到真枪实弹，新鲜刺激的感觉一下就消除了所有学员入营时的紧张和压力。手枪、微冲、步枪、机枪，手雷、地雷、火箭炮等等所有的常规武器都在识别之内。
武器的使用从分辨子弹到填装子弹，再到正确射击。不要求射击的准确度，但是要求所有学员做到能在各种环境下最快进入射击状态，并且能在最短的时间借助自己的身体或任何外界环境提高射击的准确度。
第二周开始的是感受训练。
第一阶段的感受训练是声音感受训练。要求全体学员要做到能在真枪真炮真弹的轰鸣声中克服外界声音和内心恐惧的干扰，保持冷静的思考和独立行动。
第二阶段的感受训练是亲临感受训练。一是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单项面对目标敌人使用各种枪械进行不限量弹药地疯狂射击，每个学员每天至少要保证完成1000发子弹以上的射击量；二是在同样的环境中双项对抗强敌，敌人强大的火力呼啸着擦身而过，要求全体学员要做到克服恐惧敢于负隅顽抗。
第三阶段的感受训练是近似于恐怖电影级别的弹药创伤体验。分为子弹射进人体后所产生的创伤和弹药爆炸后对人体造成的损毁两种体验，体验中所使用的人体全部都是真正的尸体，都是生前自愿立下遗嘱捐赠的。感受训练中所有的训练用人体都经过特殊处理，除了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脑死、瞳孔放大、体温低于三十度以外，其他方面完全具有活人特征，被子弹击中以后人体不但有血液流淌、喷溅，甚至还会有抽搐动作。
三十名学员被告知的是人造假体，但是每一名学员都看得出是真正的尸体。
第三阶段的感受训练对孔无名来说绝对是一次震撼性的训练，也是一次真正模拟战场级别的训练。孔无名在心理素质上得到了一次飞速的提高，同时对枪械弹药的攻击效果有了全面的理解和掌握。
体验训练中还有一项救护和自救练习。要求每名学员首先观察人体的创伤快速判断出对人体救护或自救的必要性，再进行简单有效的救护或自救。
第三阶段的感受训练对全体学员来说是一次突破心理障碍的挑战。开始训练的当天晚上，全体学员一回到宿舍就全部安安静静地上床了，甚至都省略了睡前的洗漱。集体沉默代替了宿舍夜话。
“二号！”
“到！”
孔无名先自己点了自己的代号打破了寂静。
“三号！”
“……到！”
“大点声！”
“三号！”
“到！”
“四号！”
“到！”
“我先坦白，我现在还不敢闭眼睛呢！”孔无名小心翼翼地挑起了话头，“我是正常人，各位，我说我害怕不算丢人吧！”
……
“谁不是正常人啊！”沉默了十几秒钟以后才有人接了话头儿。
“我……我也害怕了！”
“啊，真的，你们也害怕呀？来，再点一遍名给我壮壮胆！”
“二号！”
“到！”
“三号！”
“到！”
“四号！”
“到！”
……
孔无名从声音里听到了每名学员内心的宣泄和开始成长的勇气。
“哈哈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才发现承认自己害怕比害怕还害怕！”
“哈哈哈……，二号！”
“到！”
“二号，我可不是点名！”
“哈哈哈……”
“哈哈哈……”
笑声开始一点一点地蔓延着。
“二号，”
“到！”孔无名知道这是在叫自己，还是大声喊了一声。
“哈哈哈……”
“哈哈哈……”
“二号，所有的训练你一直都冲在前面，我们还以为在你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呢！”
“我没有字典是真的！”
“哈哈哈……”
“哈哈哈……”
“我有一个习惯，越害怕的事情我越想弄明白，不知道的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其实有时候想想，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最多一死而已，都是我们自己在吓唬自己。”
“哈哈哈，二号，原来你一直冲在前面是因为害怕呀？”
“是，我说我是闭着眼睛冲在前面的，你们信吗？”
“信！”
“我们信！”
“哈哈哈……”
“哈哈哈……”
“其实，要是排除了恐惧，今天的训练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比电影电视里的镜头真实多了。我们应该向教官建议一边播放着恐怖电影一边对照着训练，像什么《德州电锯杀人狂》《致命弯道》等等，里面的镜头太假了，根本就看不到血液喷溅的镜头……”
“二号，别说了，不害怕了，但是要被你恶心死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孔无名的心里开始轻松了。因为“害怕”已经开始向“恶心”转变了。
“不过说真的，今天开始的训练确实有用，以后万一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我们就多了一份保障，人活着才会害怕……”
害怕和生命是绝对无法比较的！
孔无名的话引导着全体学员彻底击碎了恐惧在心里铸成的堡垒。
大部分学员开始起床去补上睡前的洗漱。害怕的阴霾被扫除了，兴奋开始在一些学员的思想里蠢蠢欲动，兴奋开始相互传染着，宿舍里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现在要是能喝点酒该有多好啊！”孔无名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被附近的学员听见。
“大家请安静一下。二号，你刚才说什么？”临铺的四号第一时间抓住了孔无名。
“我什么也没说！”
“二号，你刚才说了‘现在要是能喝点酒该有多好啊！’”四号大声重复了一遍。
“我说过吗？”
“二号，你的确说了，我们都听见了。”有七八个学员一起配合着四号。
“就算是我说了，那也就是说说而已！”
“不行，你可是二号，你是我们的老大，我们想喝酒！”
“老大……老大……老大！”
“错了，错了，你们应该叫我老二！”
“哈哈哈……”
“哈哈哈……”
“我们知道你是老二！”
“老大……老大……老大……”
“我们想喝酒！”
孔无名一挥手：“收了，我可以去找教官要酒。但是，你们要保证酒后不能乱性！”
“哈哈哈……”
“哈哈哈……”
孔无名在三十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到宿舍的门口按下了呼叫键：“报告，二号要求见教官！”
不到两分钟，谢昆出现在了门外。谢昆带着满脸开心的笑容冲着孔无名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报告教官，今天的训练有些压力，二号想要申请喝一点啤酒缓解一下压力！”
“二号，是你，还是全体？”
“报告教官，全体都有一点，我的压力最大！”
“我同意你的申请。一点要求，保证明天的正常训练。”谢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是，多谢教官！”
孔无名回头看了看全体学员，全体学员正用无声的欢呼发泄着兴奋……
不到十分钟，啤酒送来了。绝对充足的供应，还有八样可口的下酒小菜，放纵疯狂的宿舍活动拉开了帷幕。
状态绝对是一种生产力！
在酒精的作用下，全体学员把所有的压力和恐惧全部都抛掉了，孔无名逐步地引导着把全体学员内心的疯狂都激发了出来。
我们是精英！我们是国之精英！小小的训练何足挂牙？小儿科！从明天开始，我们要证明我们的优秀，证明我们是真正的精英！
疯狂就是过分的自由，过分的自由就是完全自愿的自由。啤酒随便喝，疯狂随意，完全地释放，只要没有强迫，能保证不耽误明天的正常训练，孔无名默许了一切，放任了一切，也参与了一切。
但是，孔无名在每一名学员疯狂的背后都附带了条件：从明天开始要拿出最好的状态参加训练，而且还要保证达到优秀级别的训练效果。
……
第二天的训练一开始，孔无名就发现自己的附带条件是多么的多余！
让谢昆看到了三十个天才级别的疯子：教完了就开练，练了就会，会了就熟，熟了就通！
在训练的过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而且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又融进了训练，原来的训练计划全部被打乱了。谢昆大致估算了训练进度，至少可以提前一周。
中午的时候，谢昆和孔无名紧急协商重新调整了训练计划。
除了训练以外，孔无名又被增加了一项艰巨的任务：采集、观察、分析、记录每一名学员的每一个训练项目。
三十名学员变成了三十名老师。这是三十名绝对高智商的学员，是普通学员根本无法比拟的，就是参加重点军事人才计划选拔的一百三十五名学员也不能与之比较。每一名学员都有独立的思想，每一名学员对每一个训练项目都有自己的理解、接受、练习、掌握的方法，而且这些方法都得到了验证，都是绝对实用的！
对于孔无名来说绝对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对于谢昆来说绝对是一次高级别的现场版训练研讨会，把孔维对孔无名的训练方法和自己原来的训练方法做了一次完美的融合。
……
“无名，如果能保证这种训练状态，一个月以后，这三十名学员除了徒手格斗和枪械使用方面，其他方面综合起来甚至可以超过一般专业特工人员的综合水平，再加上他们其他方面的优秀，他们就是真正的国之精英。只要你能保证他们这种疯狂的状态，一切条件我都可以满足！”谢昆向孔无名提出了自己的奢望。
“谢叔叔，我也想啊，半斤至少要用八两去对。现在是开始，我还能多少控制住一点，这些可都是高智商的精灵，再往后，恐怕就不是我能力和智力所能及的了！”
“哈哈哈，无名，你的谦虚比孔老大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叔叔，晚上的宿舍活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会不会……”
谢昆动情地说道：“无名，他们都是把生命完全交给了祖国的人，他们是时刻准备着为国牺牲的人，你们就是再疯狂一百倍也不为过！”
“谢叔叔，那我就放心了。我一定竭尽全力而为，即使引导控制不了，我也会把我会的尽力传授给他们。”
“无名，你能这样想、这样做我很欣慰。接手训练他们就是承担责任，就是承接了巨大的压力。但是一想到他们为祖国付出的是青春、付出的是生命，如果我们不想着为他们做点什么，而去想着自己的得失，那我们还能算是人吗，我们还算是中国军人吗？”
“谢叔叔，您放心。孔家的人永远都不会丢中国人的脸，更不会丢中国军人的脸！”
……
从当天晚上的宿舍夜话开始，孔无名把话题扩展到了无限，把爸爸教给自己的都通过宿舍夜话一点一点地传授了出去。
人，无知也无惧。无惧的表现可以是勇敢也可以是愚蠢。愚蠢是最可怕的，愚蠢行动所造成的后果往往是最可悲的。
人，无知也恐惧。恐惧的表现可以是怯懦也可以是无望。无望是最可怕的，无望甚至可以使人丧失抗争的勇气。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经历无数。听说，就是思想层面的经历，思想经历过以后，再去现实中经历也就从容了。
孔无名的宿舍夜话对三十名学员来说就是一次丰富的思想经历：黑的白的、见光的不见光的、残忍的、仁爱的、损人利己的、损人不利己的、如何利用人、如何掩护自己等等。忠诚要学济癫，佛祖心中坐，吃狗肉并不影响对佛祖的忠诚。对付敌人，既然确定为敌人，那就要用尽手段，丝毫都不要考虑是否残忍是否卑鄙，既然当了婊子就不要还想着立牌坊的事了。爱情可以有，可以黄天黑地的去爱去浪漫，但是要保证做到能随时舍弃，因为任务更重要，甚至还会牵连你所爱的人，等等，孔无名旁征博引、生动举例，把人性的厚黑在故事中、在笑话中全部灌输了下去。
三十名学员完全被孔无名折服了。每晚的宿舍夜话和宿舍活动让孔无名很容易地就保持住了全体学员的疯狂状态。
训练项目里临时增加了对人体和周遍环境的掌握和使用。
人体方面：一是要求每个学员都要清楚地了解自己的拳、掌、手指、脚、肘、膝、头、牙齿等等，只要是能用于发起攻击的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要了解其硬度、力量和所能造成的伤害；二是掌握人身体每一个部位所能承受的攻击力量，要做到丢卒保将，首先是要分清哪个是卒哪个是将。
环境方面：一是如何把日常生活、学习、工作中能接触到的最常见的物品当作进攻的武器，一支铅笔、一本书运用得当都可以成为致命武器；二是如何简单加工把日常生活、学习、工作中能接触到的最常见的物品变成进攻利器，几张A4纸折叠后完全可以刺进人体。在训练中，孔无名把爸爸最近一次对自己的部分训练项目改变一下方式也加了进去，训练的效果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理想。
紧接着，就是每个学员的实战训练。第一步，要求每名学员一对一赤手空拳全力进攻一个训练用的人体，如何用自己身体最强硬的部位去创伤人体；第二步，要求每名学员一对一使用和制造各种武器全力进攻一个训练用的人体。
训练的结果简直让谢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每个训练用的人体都被摧残得不成“尸样”了，每个人体致命、脆弱的部位全部被攻击到了，而且攻击的效果切实有效。在使用和制造武器的训练中有很多攻击完全达到了一击致命的效果。
第三周的训练重点是逃生自救。不但包括了各种自然、人为环境下的逃生自救训练，还重点对如何融入各种环境进行了训练。要想融入环境就必须要了解熟悉所要融入的环境和环境中的人群，因为太监是绝对表现不出嫖客的兴奋，孔无名的宿舍夜话在训练中起到很大的作用。
第三周的理论学习多于实践，全体学员是最轻松的一周。而且，所有实践训练的科目都是比较吸引人的，实践的科目中甚至包含了所有影视中特工人员潇洒的方面：如何制作假身份，如何顺利通过安检，如何溜门撬锁，如何搭讪美女帅哥，如何利用各行业各系统中的漏洞成功入侵，如何从超市中偷取货物而不被发现，如何要挟人，如何勾引人，等等。
……
训练计划一改再改，某方面的高层甚至几次秘密到特训基地提前享受成功的喜悦。
最后一周，重点是综合实战训练。三十名学员都以孔无名为敌人，进行对抗性实战训练，孔无名根据自己掌握的每名学员不同的自身条件，采取一对一的训练方式。从一对一手把手地教，到一对一地练，最后以打倒孔无名作为合格条件，当然孔无名发挥的级别只相当于普通战士。
孔无名是三十名学员所对应的一，孔无名教了三十人，对练了三十人。每一名学员都被孔无名打倒了几十次甚至上百次，孔无名也至少被打倒了三十次。每个人都有足以致敌命的攻击武器和攻击方式，孔无名的目标就找出每名学员的武器和方式，并引导每名学员如何自由充分发挥出来。
训练结束的时候，孔无名也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三十名学员的出手没有一个能控制轻重的，而且孔无名下达的合格目标又是击倒自己，只要孔无名稍不留神就会真受伤。
一周的时间，一对三十的实战训练。训练结束后，谢昆强忍着眼泪命令孔无名脱光衣服站在了三十名学员的面前。谢昆指着孔无名满身的淤青和累累伤痕，大声说道：“他不是你们中的一员，他是你们的教官。是我所见过最优秀的教官。你们要记住，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是为了提高你们的一份安全，他的每一处伤痕也都代表了一份对祖国的忠诚！”
三十名学员发自内心地一遍一遍喊着“二号”离开了基地。
训练结束后，谢昆把孔无名扣留在基地进行为期一周的观察修整。
……
秘密实验室已经做出了十一台快速伪装打印机。在五分钟之内就可以随意改变一个人的面貌。六种颜色的材料已经能经得起日常检验了，但是特殊胶体材料的稳定性只能坚持三至四天。
秘密实验室主任余力告诉孔无名“快速伪装打印机已经被基地列为最高机密。”
孔无名用这一周的时间编写了一套详细的训练方案。
平凡七年
一月二十日
回到学校，孔无名一走进办公室就听到了一个大好的消息：一百三十五名学员的最终政审全部通过了，是多个训练机构中唯一百分之百通过的。
为了一百三十五名上尉军官学员，萧石拆了一条珍藏的中华。
抽完一根庆祝喜悦的中华后，孔无名把自己的训练方案交给了萧石和杜平。
三个人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讨论了一小天，又结合萧石和杜平的意见进行了多次修改。
萧石和杜平很清楚孔无名随时都有可能去执行任务，所有的训练任务两个人全部承担了。孔无名除了每周去强化训练基地参加两天训练，剩余的时间完全自由。
图书馆到训练场，孔无名又开始了疯狂的学习和训练。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孔无名的带动下一百三十五名上尉军官学员抛开了一切私心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学习和训练。
付出就有回报，一百三十五名上尉军官学员的飞速提高让上级部门刮目相看。
春节临近，萧石请示上级后给一百三十五名军官学员特批了半个月的假期。
二月五日
放假的当天，正好是小年，孔无名早早地去了爷爷家，在爷爷家住了两天。
二月七日
孔无名去强化训练基地参加了一整天的训练。
二月八日
中午，孔无名去了大舅家，吃过晚饭才被放行。
刚离开大舅家，孔无名就接到了张朝阳的电话。
“朝阳。”
“孔先生，您让我关注的黄然出事了。”
“朝阳，你定个汇合地点。”
……
汇合之后，张朝阳先把所有关注来的情况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黄然：河北人，父母已故，有一个妹妹黄菲在北京一所大学读研究生。五年前，黄然退伍后为了能照顾读书的妹妹来北京自谋发展，除了身体素质以外别无长技的黄然在战友的介绍下加入了鼎鼎有名的坚石安保公司。黄然把普通的安保工作当成了事业，不到半年就被提升为安保小队的队长。黄然生性梗直，为人宽厚，待人真诚，和手下四五十人的感情都达到了兄弟级别。黄然梗直的性格也得罪了一些人，大约在三年半前的一个晚上，黄然和妹妹黄菲被人暗算，幸亏被一个骑摩托车带着头盔的人救了……”
孔无名的脑海了闪过了当时的情景：胖子？强哥？
“当时，黄然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坚石公司承担了所有的费用。事后，坚石公司表彰了黄然，还奖励了两万元。被暗算的事儿黄然没报警也从没提及过。事情过去半年后，黄然开始被重用，凡是公司新开发的重要客户和最艰难的工作都分配给了黄然，表面上黄然是受到了重用，从小队长升到了中队长，工资也高许多了，但是实际上黄然是被架空了，原来四五十个兄弟级的手下全部都被分散到了其他的小队。”
孔无名嗅到了陷阱的味道。
“孔先生，黄然做安保工作很有一套。无论被派到哪里，用户和上级都非常满意和放心，而且无论走到哪里，黄然都能交下几个兄弟。”张朝阳对黄然做出了评价之后，继续讲述道，“昨天下午三点左右，黄然在小区门口看见一辆奔驰车，突然发疯一样冲了过去，把坐在奔驰车副驾驶上的一个胖子拖出来就一阵猛打。奔驰车上下来三个人围攻黄然，还有一个人动了刀子，黄然被三个人拖住后那个胖子乘机溜走了。今天下午警察把黄然带走了，说是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被黄然打成重伤，住进了医院。孔先生，我找到了四个当时的目击者，都说另外那三个人当时都是好好的。”
孔无名轻轻点了点头。
张朝阳继续说道：“孔先生，小区的监控系统被人做了手脚，事发前后一个小时之内没有任何记录。负责小区监控室的保安对警察说是黄然让他们删除了当时的监控记录。”
“朝阳，黄然被警察带走后，坚石公司什么态度？”
“孔先生，坚石公司的态度很奇怪，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朝阳，住院的那个人现在情况如何？”
“孔先生，医院的记录是颅内大出血，那个人现在还住在重症监护室里。”
“朝阳，能确定住院的人确实是当时三个人中的一个吗？”
“孔先生，这点不能确定。”
孔无名笑了笑，问道：“朝阳，黄然现在被羁押在哪里？”
“孔先生，黄然现在被羁押在四惠分局。”
“朝阳，当时的胖子和另外两个人呢？”
“孔先生，都在监控之中，但是没有接触。”
孔无名点了点头，说道：“朝阳，我们先去四惠分局看看黄然。”
“是，孔先生。”
……
到了四惠分局，孔无名下车后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两辆大红旗：一个似乎熟悉的面孔和乔东方正一起从车上下来。
陈子良？是爸爸交代自己“可以直接去找”的人之一。
完全符合爸爸的描述，一定是陈子良！
孔无名急忙快步走过去，深深鞠了一躬，说道：“陈叔叔，您好！”
陈子良看见孔无名一下愣住了：那是一张刻在骨子里、而看着又陌生的面孔。
“陈叔叔，我爸爸孔维告诉我，有事的时候可以直接去找您。”
“你是孔维的儿子？”
“陈叔叔，我叫孔无名。”
陈子良压抑着内心无比的喜悦抬头看向了天，好一会儿才看着孔无名问道：“孔老大，现在好吗？”
“陈叔叔，您看我，他比我还好呢！”
“哈哈哈……”陈子良重重地拍了拍孔无名的右肩膀：“好，老天还是有眼的。好！”
“陈叔叔，怎么劳动您老人家亲自过来了？”
“无名，事也凑巧，联络室打电话说需要一位律师，我看了看今天值班的都是年轻律师，我不放心就过来了！”
“陈叔叔，我爸爸交代过不能随便去打扰您，所有，一直没去拜访您，请您见谅！”
“无名，陈叔叔这些年来一直期待着有人去打扰！”
“陈叔叔，是无名错了，请您原谅！”
“无名，你没错，有错也是孔老大的错！”
“陈叔叔，谢谢您原谅晚辈！”
“无名，我很少和宋风他们联系，也从不过问他们的事，要是早知道有你，你不去找我，我也早就过去找你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孔无名和陈子良在笑声中并肩走进了四惠分局。
陈子良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值班的警官，说道：“我要求见我的当事人，黄然！”
人的名树的影！陈子良是律师界的泰斗、法律界的权威、钱权不惧的金子招牌！
值班警官看完名片，立即给四惠分局的局长柏长青打了电话。
不到十五分钟，柏长青就外面赶了回来。
“陈大律师，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柏长青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客气地说道。
“柏长青是一个正直的人！”陈子良的话是说给孔无名听的。
“陈大律师，您老人家的评价值千金，长青受宠若惊！”柏长青大步走近，热情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陈子良的手。
“柏局长，我要求见我的当事人，黄然！”陈子良直接对柏长青提出了要求。
“陈大律师，我陪您先去接待室。”柏长青随即命令值班警官去提黄然。
“柏局长，我想亲自过去看看黄然。”
柏长青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大律师，我现在就陪您过去。”
孔无名看见黄然的时候，黄然正用左手紧紧地抓着监室的铁栅栏，身体斜靠着墙，嘴角残留着几丝新鲜的血迹，脸上有两块明显的淤青，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八个人高马大混混模样的人。
八个混混中有两个混混的表情有些痛苦，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黄然。
柏长青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向身边的警官问道：“怎么回儿事？”
柏长青身边的警官立即指着那八个混混大声问道：“说，你们几个，干什么了？”
其中一个混混站出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报告政府，我们什么也没干，我们一直就这样老老实实地罚站了！”
“把黄然带出来！”柏长青心里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有陈子良在不得不随口问上一句，再多问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门打开了，黄然咬着牙扶着铁栅栏一步一步地挪了出来。
柏长青微笑着对陈子良说道：“陈大律师，去接待室聊聊吧！”
陈子良看了一眼孔无名。
“柏局长，请先等等！”
柏长青第一次正式扫了孔无名一眼，皱了皱眉头，把脸转向了陈子良。
“我的老板！”陈子良非常认真地说道。
陈子良的老板！柏长青心里猛地一震，马上面带微笑地伸出了热情的双手。
“柏局长，我叫孔无名。”
孔无名！柏长青微笑的表情和热情的双手一下僵住了。李海东背后的事情柏长青早就听说过了，而且柏长青从秘密渠道听说的，是绝对的真相。
“柏局长，我尊重您的正直！”
柏长青这才缓过神儿过来，说道：“孔先生您好！”
“柏局长，如果您不介意，我有几句话要问一问黄然。”
“当然不介意，孔先生您请问。”
“黄然。”孔无名的声音黄然是记在骨子里的，一听见声音，黄然的骨子里就有了回音，黄然的眼睛再也没离开过孔无名。
“是，孔先生。”
“说说吧！”
“孔先生，他们围攻我！”黄然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就像是被人欺负的孩子见到自己家长一样的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
“妈的，你小子别他妈的血口喷人！”刚才站出来说话的混混指着黄然继续嚣张地骂着，“X你妈的……”
张朝阳走进监室，一拳头就把后面的话打了回去。
柏长青知道自己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看着。
“柏局长，这里应该有监控录像吧？”
“有……有！”
“朝阳，你过去看看！”
“是，孔先生。”
……
不到十分钟，张朝阳回来了。说道：“孔先生，之前一个小时是空白的，录像功能一直关闭着。”
孔无名看了看柏长青，柏长青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柏局长，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孔无名转头对张朝阳说道：“朝阳，我想听听他们的实话！”
“孔先生，我明白！”
张朝阳和乔东方在柏长青的注视下走进了监室。
五分钟后，八个混混都承认了围攻黄然的事实。那两个表情带着痛苦的混混在混战中被黄然打伤了。带头的混混还供出这一切都是一个叫强哥的人指示并安排好的，强哥还列出了价格表：弄残黄然10万，弄死黄然30万。张朝阳在八个混混身上居然还搜出了两根三十公分长的铁管。
“柏局长？”孔无名接过一根铁管在手里掂了掂。
“这……孔……孔先生！”柏长青感觉到自己的冷汗已经开始流淌了。
“柏局长，黄然被羁押的罪名是涉嫌重伤他人？”
“是……是的！”
“朝阳，把那个胖子和另外两个人都请到这儿来，顺便确认一下住院的人。”
“孔先生，我明白！”张朝阳出去安排了。
“柏局长，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您和办理这件案子的警官一起去你们的接待室坐坐。”
“好的，好的！”
进入接待室之后，孔无名一句字都没说，就静静地坐着、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一名值班警官走进接待室对柏长青说道：“柏局长，外面有位女士自称是黄然的妹妹，要见黄然，您看……”
柏长青看了看孔无名，孔无名轻轻点了点头。
“快请进来！”
黄菲一看见黄然就扑了过去：“哥哥……”
黄然急忙制止了黄菲，示意黄菲坐在自己的身边，拉起黄菲的右手在手心里写下了“安静，别问，恩人在这儿，又救了我一命！”
黄菲努力地保持着镇定，又实在忍不住搜寻着恩人。
黄然又在黄菲的手心里写下了孔无名坐的位置。
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张朝阳领着四个人走进了接待室：一个胖子和三个健健康康的人。
“孔先生，医院里躺着的人与黄然完全无关！”
孔无名点了点头，问道：“黄然，这四位，是不是当时和你发生冲突的四位？”
“是！”
“黄然，小区里的监控录像是不是你指使安保人员删除的？”
“孔先生，我没有指使任何人删除监控录像。”
“胖子，这位是柏长青、柏局长，麻烦你亲口告诉柏局长，医院里躺着的人是谁？”
“是……是，柏局长，医院里躺着的人是我昨天在医院里找的，是我花钱买通的，也是我串通他们三个诬陷黄然的，招儿是强哥给我出的，警察局里的关系也是强哥帮安排的……”
“柏局长，我现在要带走黄然可以吗？”
“孔先生，完全可以。孔先生，对不起，我……”
“柏局长，如果你没参与，你就没有必要道歉，如果你参与了也就不是道歉的事儿了！”
“孔先生，这件事我绝不知情！”
“柏局长，我相信你的正直，也尊重你的正直！”
“孔先生……”
“柏局长，按照正常手续黄然应该怎么处理？”
“孔先生，黄然是被诬陷的，应该立即释放！”
孔无名点了点头。
“孔先生，对于黄然在我们警局里所遭受的一切，第一，是我的失职，我会正式向黄然道歉；第二，违反纪律的警察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第三，我们警局负责黄然的一切治疗费用。孔先生，您还有什么要求？”
“柏局长，要求不敢，道歉和费用也都不必了。黄然我带走。柏局长，再见。”
离开四惠分局，孔无名让张朝阳把黄然和黄菲兄妹送去了民为中德日合作医院。
孔无名陪着陈子良坐进了乔东方的车里。
在路上，乔东方请示道：“孔先生，对付黄然的那些人怎么处理？”
“东方，黄然不是我们的人，只要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再去找黄然的麻烦就可以了。至于黄然怎么对付那些人，那是黄然自己的事儿。”
“孔先生，我明白了！”
孔无名没有去核实过黄然和胖子之间最开始的恩怨，也就无法百分之百判定黄然和胖子孰是孰非。当年救下黄然兄妹算是帮助了弱者，今天救出黄然依然算是帮助了弱者。黄然虽然是弱者，但绝对不等于就是没有错误的好人；胖子完全可以被定义为坏人，但是这个坏人的点儿实在太背了，两次都没完成坏人的晋级。
上帝和佛祖在理论上都应该是万能的。但是，上帝和佛祖为什么不直接把所有的坏人坏事全部消灭干净呢，是没有能力吗？理论上绝对不是。好人和坏人，好事和坏事都是构成人类世界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今天把人类世界的坏人坏事全部消灭干净，明天依然会出现新的坏人和坏事。同样，今天把人类世界的好人好事全部消灭干净，明天依然会出现新的好人好事。好和坏就像是天平的两端，要保持天平的平衡，好和坏就要共存共生。
孔无名在心中暗叹了口气：一个幸运的弱者，一个悲催的坏人，天平已经平衡了！
陈子良突然问道：“无名，你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儿吗？”
“陈叔叔，我没有其他的事儿了，我送您回家！”
“哈哈哈，无名，你没事儿了就跟我回家，咱爷俩好好唠唠，好好喝点。”
“是，陈叔叔！”
当晚，孔无名被陈子良扣留在了家里，喝酒聊天一直到天亮。
聊天是公平的，孔无名给陈子良讲述孔维教育自己成长的经历，陈子良给孔无名讲述孔维和自己过去的经历。喝酒就不公平了，陈子良用自己半斤的量逼着孔无名喝了二斤。
作者简介：
钟颜峰，男，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
文学创作是天下最公平的事情之一，
因为每一个人都生活在故事中，
不是在演绎着自己的故事就是在欣赏着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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